按语：2023年6月17日，第三届“营商环境法治化”学术年会在台州顺利举行，来自全国各地240多名专家学者领导嘉宾与会，包括江必新、刘兆彬、马柏伟、丁祖年、陈美萍，马跃进、席月民、张平华等知名专家学者领导到会并发言。本次学术年会包括开幕式、主旨演讲、主题演讲、圆桌论坛、专题研讨等议程，律博士学堂和律博士法治智库公号将依次推送整理的文字实录，以飨同道。

本期推送的是中国政法大学特聘教授、博导方竹兰教授在“优化法治营商环境与企业合规建设的理论展开”专题研讨单元的发言实录，文字经过了本人审定，特致谢忱。

时间有点紧，我把要点说一下。

我是研究创新经济学的，所以从我这个角度来谈一下，现在的经济出现了很大的困境，生产也好，消费也好，利润也好，出口也好，债务也好，失业也好，现在出现了一些指标上的非常大的下滑，这个大家可以看国家统计局的统计资料。

我主要想说的一点，传统发展模式已经走到了尽头，政府利用土地财政招商引资，加上中低端产业，一部分人确实先富起来了，但是往下再走这样的路，已经不太走得通了，我觉得要有新发展模式。新发展模式就是从旧发展模式的土地货币资源到知识智慧资源的转型。通俗地讲就是创新主体来主导中高端产业，形成独特的世界品牌，政府注重于社会服务和保障。

为此，要做到这几点，我觉得：

第一，要建立激励创业的制度环境。我们习以为常的是只有货币投资才是经济活动。我现在提出在货币投资之后，有一个以发明创新体现的知识资本运行的基本过程，这个过程是现代经济的根本过程。如果这个过程可持续，经济就会克服它的局限，实现可持续增长，这是一条基本线。

所以我个人认为，我们现在要提出这样一种发明创新的经济过程观。发明创新标志的原始创新的关键生产环节就是创意。什么是原始的创意？就是颠覆现有领域，开辟新航道，引领新方向。褚健带领团队在研制出了属于中国人的控制系统，中控系成为了国内工业自动化领域首屈一指的系统。褚健的研究和坚持，打破了西方国家对于自动化控制系统的垄断，中控系产品占据了国内三分之一的市场，原有的进口系统价格也降低了三分之二。这就是创意。创意者非常难寻，我文章里举了一些例子，就不展开了。硅谷的奥秘就是在于它原始创意的源源不断。如果我们不是在不断地寻找新思想概念，我们的经济一定是受到限制的。所以能够让我们扭转目前货币资本和一般劳动力投入报酬递减的趋势，只有知识资本的投入，所以整个经济学都要变革。

什么人是关键生产者呢？科学家、教育家、创意人、策划人、设计人。创意是原始创新生产的起点，而不是财政金融的投入。原创的人，我做了一些研究，一般他有这样的人格特质：我的人生我做主，不受他人指令和外界环境影响 这种自主的性格当然有容易自负放纵的一面，但是一旦有让世界更美好的道德理想，自主性特质就会极其持久地细化为各种原始型创意的微心理：自驱特质：不用扬鞭自奋蹄，用自己的兴趣爱好实现自己的激情梦想成为一生动力；自知特质：原始型创意主体对自己的天赋特长、个性本能比较清晰，知道自己的长短项；自习特征：坚持能力为本的终身学习追求终身成长；自强特质：自信坚强、自我疗伤、百折不饶；自责特征：铁肩担道义、以天下为己任，利他奉献，为别人带来幸福快乐；自省特征：不断自我反省、找出弱点加以改进，实现自我超越。

原始型创意主体的思维方式有显著特征，通过质疑思维、逆向思维、本质思维展开批判性思维可以孕育原始型创意的方向，原始型创新者在独特思维能力基础上的独特行为能力——干中学，干中思、干中行、干中创。

 如何让原创人多起来？这就是我们营商环境要解决的第一个大问题，要知道这些原创人的个性特征，要知道他们的知识状态，要开拓他们创造探索的机会。我列出来一些有利于创意的一些营商制度，包括激励年轻人的兴趣爱好，给予时间、给予空间，放弃“完美”、放弃统一性，允许交流、允许批判、允许创意。如果我们有这样的创业环境，我们现在的大学生就不是就业的“包袱”，而是创业的来源。

第二，要建立有利创意成果转化的营商制度。创意的成果的转化过程中会面临有一个死亡线，按照经济学来讲，它会进入一个“死亡谷”，所以中间部门就需要有一个非常高格局的财政金融系统，包括天使投资、风险投资、创业板、股票。比如说硅谷的这些资金拥有者，他有一种社会地位的追求，我培养一个企业、培养一个年轻人，这是我的社会地位的象征，所以他就能够形成越来越多的小企业。过去只有硅谷可以做，现在中国也开始了，比如红杉资本沈南鹏，高瓴资本张磊，奇绩资本陆奇，创新工场李开复等，就不展开说了。

第三，建立创新者价值实现的营商制度，这是一个知识经济创新经济运行中非常关键的问题。创造性劳动怎么计价，这是我们现在需要急难解决的问题。一般常规型劳动的价值计算依据是社会平均必要劳动时间。“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是在现有的社会正常的生产条件下，在社会平均的劳动熟练程度和劳动强度下制造某种使用价值所需要的劳动时间”。但是超常型劳动却不是社会平均必要劳动，而是社会平均必要劳动时间形成之前的创新者的超常型劳动，恰恰是超常型劳动决定超常型产品价值。

创造性劳动不是常规性的劳动价值，它不可能按照按一般的供求来决定价值，上图左边曲线是垄断利润创造者的价值曲线，右边曲线则是成熟产品的价值曲线，这个垄断利润表面上看是创新者的收益，如下图B，但实际上他要拿来做研究，所以实际上创新者处于下图C的亏损的状态。在这种相对垄断状态下持续原始型创新的研发，才能导致未来社会公共福利的产生。过去西方经济学一概认为垄断就是对社会民众福利的损害，实际上创新的垄断可以带来未来的社会价值，所以创新经济实践一定会变革过去的经济学理论。

我们要建立体制内创新的知识产权制度，像褚健他关了三年，实际上当时所谓的问题和他创造的价值来比较，我觉得不能算问题，包括被关了三年的清华大学付林教授也是如此。制度系统如何能够让“褚健们”名正言顺地实现创新价值，最近发改委刘晓琴处长这段话讲得特别好：创新药研发上的资金、人力的投入，远非“烧钱”一词可以描述。在这个高技术、高风险、高投入、长周期行业中，企业必然要求相应的高回报。对研发费用予以充分认可，并通过价格政策给予合理的利润回报是更好鼓励研发创新，促进医药行业高质量发展的关键一环。刘亚琴建议，进一步完善药品研发费用核定方法，特别是要将产品在上市前发生的研发费用和研发失败产品的“沉没成本”以适当方式予以完整体现，以确保企业研发投入可回收、创新可持续。“我国制药企业无论营业收入还是研发投入力度，与全球头部企业相比仍存较大差距。”她认为，“进一步调动企业研发创新积极性、培育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大企业迫在眉睫。”

第四，有利于著名品牌形成的制度。我们的世界著名品牌特别少，表明我们的原始型创新弱。从各行各业看，我们的“隐形冠军”也特别少，我们是可以做的，比如大疆相对做得挺好。要培养大量的科学家、工程师，要培养有特色的职业教育体系，让普通劳动力成为人力资本，重视创意，也重视创意成为产品的运作过程。

第五，政府在创新经济中需要服务监管和保障。政府要转变他的职能，不再是简单的行政管理，而是把服务作为政府职能的出发点，这是一个（方面）。知识经济一定是多元社会主体自治的经济，在这个基础上形成一个法治环境，所有的法律包括《科技进步法》、《科技成果转化法》、《知识产权保护法》、《创新教育促进法》、《反垄断法》、《交易法》、《公司法》、《企业法》、《社会组织法》、《民法》、《刑法》都需要对原始型创新者进行激励和保护。在这个基础上协调社会的各种利益，能力本位共同富裕，前端对创新者的“死亡谷”进行保障，后端对社会弱势群体进行社会保障，保障公平公正。知识经济创新经济的流程建设，政府角色转变是关键。唯有这样，我们才能走出中美脱钩的困境，才有望进入世界原始性创新强国的行列。

谢谢大家。

图：第三届营商环境法治化学术年会部分与会嘉宾合影

“营商环境法治化”高峰论坛（学术年会）简介

“营商环境法治化”高峰论坛（学术年会）由中国计量大学法学院与浙江新台州律师事务所合作共建的中国计量大学法学院营商环境法治（政府法治）研究中心发起举办的一个聚焦于“法治营商环境、市场经济高质量发展与企业合规建设”等主题的理论与实务并重，并联合政府、企业、高校和社会服务机构等多元主体共同举办的大型学术年会，该论坛从2021年持续在台州举办，已历三届。三届论坛参会人数突破600人次，知名学者专家江必新、刘兆彬、薛国芹、李富成、王崇敏、丁祖年、马柏伟、徐孟洲、马跃进、刘艺、方竹兰、薛小建、金可可、张平华、陈永强、席月民、刘光华、陶维群、王斐民、耿利航、王坤、马永双、易凌、吴春岐、冀瑜等学者多次参会并做专题发言；林金荣、林先华、彭永军、陈美萍，邵宣豪、袁跃文、花文杰、徐高献、黄崇才、周斌、胡波，黄家红、李光辉、庄启龙、林仁勇，姚石京、陶亮、薛应军、项延永、曾钰峰、陈永德、王勇、谢尚誓、赵恒、俞香兰、霍敬裕等领导专家也到会支持。该论坛在浙江台州乃至全国，已经形成了一定的影响力。

第三届“营商环境法治化”学术年会由中国计量大学法学院、华东政法大学国际金融法律学院、台州市委全面依法治市委员会办公室主办；由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中国政法大学地方立法与政府法制研究中心、中国计量大学现代科技学院、山东大学法学院民商法研究所、合肥工业大学企业合规发展研究中心协办；浙江省法学会、台州市司法局、台州市国资委、台州市金融办、台州市工商联、台州市法学会、台州市律师协会为支持单位；中国计量大学法学院营商环境法治研究中心、台州仲裁院、浙江新台州律师事务所、台州市正立公证处、台州营商环境与企业合规建设促进中心、浙江优能环保科技有限公司、台州市能源协会新型能源分会、浙江伟邺信息科技有限公司、台州市企业服务综合平台（企业码）为承办单位。

文字：陈   超

编辑：汪煜渌

初审：曹利微

校订：赵博凡

校审：汪江连

终审：项先权

律博士法治智库暨营商环境法治（政府法治）研究中心

“律博士政府法治与国企治理研究中心”简称“律博士政府法治智库”，由浙江新台州律师事务所主任项先权博士与多位国内著名法学专家共同发起，依托中国政法大学地方立法与政府法制研究中心开展活动。2019年12月15日，浙江省司法厅厅长马柏伟应邀出席成立仪式并为中心揭牌，已经邀请了50多位国内知名的法学专家担任智库专家，研究领域涵盖法学各个学科。中心以服务政府单位、公共机构及国企为目标，并开展立法、执法、司法等方面的课题研究。

在此基础上，为了整合更加丰富的学术资源，优势互补，更好地服务于各地政府的营商环境法治工作，浙江新台州律师事务所与中国计量大学法学院（知识产权学院）经友好协商，以“律博士政府法治智库”和中国计量大学法学院（知识产权学院）科研力量为基础，并吸纳中国计量大学及相关院校其他优势学科力量，合作共建中国计量大学法学院营商环境法治研究中心（同时加挂“政府法治研究中心”牌子，以下简称“中心”），2023年6月17日，以该中心为基础，设立“台州营商环境与企业合规建设促进中心”，依然采取院所共建方式运行，主要负责法治营商环境与企业合规的学术研究与法律服务工作。中心主要工作包括：具体负责“营商环境法治化高峰论坛”（学术年会）相关会务工作，编制“营商环境法治化”年度报告，完成“营商环境与政府法治”领域的高水平项目，编辑营商环境法治化的地方典型案例集，等等。

“中心”实行双主任制度，由中国计量大学法学院法学博士汪江连副教授和法学博士浙江新台州律师事务所项先权主任共同担任。中心聘请刘兆彬先生等专家担任特别顾问，并聘请智库专家和研究员30余人。

联系地址：杭州市文三路369号文三数码大厦12楼浙江新台州（杭州）律师事务所内

办公电话：0571-88930382

负责人：项先权

联系方式：13372560990（微信号13757606250），xxqls@163.com